一只生生

先谢谢你看到我啦,随缘打字
以前写的东西好可爱,哎呀,不舍得删

[帕凯]无路可走

是这样的就是之前那篇帕凯,之前的已经删了,全篇没扣题但是我懒得改名(…本来想分节的然后觉得4000+也不多干脆一个短篇过了,发过的内容就改了一丢丢小地方剧情没差,没什么描写水平,但是我特别虚荣特别不要脸我喜欢热度…。暗示一下下。

什么??帕凯tag40啦?!我13开的坑(。太好啦有更多人喜欢他们啦♡



“先生——”女孩扯住了男人的衣角,白皙面容上沾上污渍,单薄衣衫与秋季格格不入,眼睛漂亮得动人,她咬了咬泛白的下唇,抬头眼眶便噙了泪,指着偏僻黑暗的小巷,颤着音小心翼翼。“请您帮帮我——”


然后在男人看不到的地方,她翘起了唇角。


那副神情真是再熟悉不过了,帕洛斯想,没有什么是比无助的小姑娘或巨乳的美人更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不过是一些示弱求助罢了,这些自以为是的男人最容易轻易上钩。只可惜自己听不见她说了什么,不然应该会更精彩。

当然——如果这个男人没有鬼迷心窍心怀不轨,他是绝对不会意识不到这不过是个拙劣的骗局。


帕洛斯坐在拐角的咖啡厅,靠着窗户安静的注视着街道上的那幕。咖啡厅很冷清,店外乌云被夹带的雨水压得很低,黑压压笼罩城市,狂风卷杂着呼啸,奏起了暴雨的前曲,店里只有懒洋洋的服务员和黯淡的灯光,吱呀的留声机仿佛说着一个老套的故事。

帕洛斯最后喝了一口杯里明显参了水的咖啡起身离开,出门看见那个男人跟着小骗子的指引向小巷去,显然那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

不过那小骗子倒是有趣得多,帕洛斯想。


帕洛斯在小巷里看到的是倒在血泊中的男人和蹲在男人旁边的女孩儿,
以及对准自己的枪口。


帕洛斯显然有些意外,不论男人有多毫无防备,单就体格来说,绝对不是一个矮上一个头的女孩子能这么迅速解决的,这只能说明,这个小骗子远比看上去危险得多。

多有趣啊。

帕洛斯就站在那儿,什么动作也没有,脸上的笑容高高扬起,反而一步一步向着指着自己的枪口走去。

他注视着女孩的眼睛,那是像被侵犯了地盘的小猫露出的神情

帕洛斯说:“你应该判断出来了,你未必打得过我。”

凯莉依旧警惕地举着枪,她站起身步步后退,的确,这个人和自己以前看到的那些不怕死的赌徒一个模样,这种人看着无害,其实最为危险,如果可以,她一点不想和这个人对上。

帕洛斯说,“我猜你见过我的照片,帕洛斯,在通缉犯里边。”


是的,天知道帕洛斯有多喜欢日常逃亡途中路过的这个小城,似乎凌驾于法律之上,毫无规则可言,更多时候靠武力来论英雄,但脱离了法律偏偏一切也如常运转着。
对亡命之徒来说真是在适合不过。

“你就不怕我叫警察?”

“警察?当然可以。”

这儿的警察多半走得精光,剩下的也不过想通过非正当手段赚上一大笔,连法律都不存在的地方还需要警察做什么。

凯莉重新认识了一下面前的人,他大概比之前见到的亡命徒多个脑子,如果对自己有恶意他也不会彼此耗到现在。
凯莉收起了枪,站起身拍了拍裙子边的灰。

“我是凯莉,做些游走街头杀人劫财的事儿。”

“如果没事,我就拿了钱先走了。”

帕洛斯拾起钱包自然的收进了口袋,“入住费。”

帕洛斯本就聪明,作为欺诈师最重要的要会察言观色,不难分析出,哪怕在这种地方,能够弄到那把枪,凯莉的来头肯定不像她说的那么简单,这样的人到了街头只有形势所逼,指不定基本生活都是困难。
然后他就说出来了,鬼知道自己当时怎么想的,不过也没打算收回去罢了。

凯莉显然没有想到剧情的展开,她看了看远处的天空,要下雨了,大暴雨。

“走了小骗子,回家喽。”

帕洛斯有种没由来的自信,她会跟上来的。

“我不会相信你的。”

“是啊,最好不要。”

帕洛斯听到身后跟上的脚步声。

“我第一次见拿铁丝开自家门的。”凯莉发丝往下淌着水,雨来得迅猛,到了半路便迎来了整个世界的兵荒马乱,她靠着墙看着帕洛斯那着细铁丝撬开所谓家里的门,不得不承认,帕洛斯开锁技术确实好得感人,凯莉从未见过有谁撬门速度那么快的。

好吧,那或许算不上褒奖。

“至少好过凌乱街头,好了。”帕洛斯直起身拉开了房门,凯莉先一步窜了进去,帕洛斯熟练地打开客厅的灯,抓了抓自己的衣领,也是湿透了。

屋子面积不大,布置得很简约,凯莉拿起柜子上的全家福,是个三口之家,父母一同抱着女儿,三个人笑得幸福。凯莉把相片扣在桌面上,她不喜欢这东西。
“屋子的主人呢?”

“不知道。”那种事本来就无所谓,帕洛斯拿了换洗衣服走进卫生间。

“喂喂,你该不是要去洗澡吧?”

“不然?”

凯莉气急,帕洛斯明显是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也明显是在故作不知。


这个一点也不绅士的男人。


帕洛斯耸耸肩,后退一步表示做了让步,他本来就不是那种担心受怕淋了雨会生病的人,相反,多年来的经历让他对自己的体魄自信得很。
不如说让他让步的是凯莉湿透的衣服,见鬼,自己先是个男人才是个欺诈师。

中途还是出了些小插曲的,例如凯莉没了换洗的衣服,去衣柜挑挑拣拣了半天,帕洛斯枕在沙发上,组略一算这个时间自己都该洗好出来了。

方才昏黄黯哑的天空现在已经黑得透彻,不时一道闪电划破长空,雨点毫不留情地击打着窗户,帕洛斯很喜欢这样的天气,留下的一切踪迹都会被大雨冲刷干净,这再好不过了。

开门声让帕洛斯从睡梦中起来,他揉了揉晕乎乎的脑子,懊恼自己怎么能毫无防备地睡去,要知道屋檐下多的那个人也不是什么善茬。

他看到凯莉把长发束在脑后,露出好看的颈部线条,宽大T恤的领口懒散的搭在肩头,下摆短得可以,帕洛斯收回了目光,她是没把自己当回事吗。
帕洛斯,醒醒,这小骗子可比不上风情万种的赌场女郎。

“你在试图勾引我吗,小骗子?”帕洛斯指了指自己的领口,凯莉低头一看,随即明白过来,她也没办法,这家人女儿的衣服实在是太大了,拿的时候以为是裙子,谁知道仔细看了发现是T恤,还好足够长,能够没过大腿一半。

“我可看不上你,老骗子。”

帕洛斯眉毛一抽,“ 是欺诈师。”

“是魔女凯莉。”

“魔女身材是这样的,”帕洛斯伸手在空中划了一个前凸后翘,又比了一个一马平川,“而不是你这样的。”

“你…!”

凯莉跺了跺脚,回了房间,帕洛斯有些没由来的得意。
就当在自己逃亡路上的乐趣好了。

“你不是欺诈师吗,在我看来你这样根本没法骗到人。”凯莉换了套相对合适的衣服出来,她先前就听过帕洛斯,嘴角仿佛抹了蜜糖,蜜糖里参了毒药,猎物在最后一刻还对你全心信任甚至心存感激。
可不是像现在这样说不出什么好话。

“你不是我的工作对象,”帕洛斯坐起身从沙发底找拖鞋,突然起了打趣的心思“当然,如果有人为你出了高额悬赏那就另当别论。”

那可千万别,凯莉吐了吐舌。
与蛇共舞本就危险,如果告诉她这只蛇把你当做猎物,更别说另一只阴险的狐狸追寻你的踪迹,那她巴不得现在就逃离这个鬼地方。

帕洛斯醒来的时候已经早上九点多,许是昨晚天气实在适合睡觉的缘故,他睡得格外沉稳。
凯莉并不在房子里。

好吧,帕洛斯耸耸肩,小老鼠当然可能逃跑,也算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就是有一种被人盯着的感觉,让人浑身不自在,帕洛斯往窗外看去,他的直觉一向准确,老实说,这个房子也并不是最好的藏身之处,能观察到这的地方太多了,排除法根本不能确定偷窥者的位置。

然后门铃毫不客气地响了。
叮咚——叮咚——叮叮叮叮叮咚——

帕洛斯从猫眼看出去,看到了一双同样在向里看的蓝眼睛,是凯莉。

“诺,早餐!”凯莉抖掉了脚踏着的厚底拖鞋,嘴里叼着棒棒糖含含糊糊,递过来一个塑料袋,“超市也太小了,糕点都没几种,卖相还差。”

得,这小家伙还嫌弃起来了。帕洛斯接过塑料袋哭笑不得,凯莉敢就这么出去那该不是自己这样的通缉犯,那就多半是私仇,“还回来?”

“我又不傻,这么好的地儿我跑了有什么好处?”
帕洛斯觉得凯莉当时的眼神像看个傻子。

凯莉当然不会去管帕洛斯的心理活动,她哼着歌把包装打开,帕洛斯过去一看。
这是奶油蛋糕还是丢在奶油堆里的小糕点?方形的蛋糕胚上盛着厚厚一层奶油,奶油上还恶趣味的用草莓果酱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

“……”

“别这样看着啊,如果有得选,本小姐才不会吃这个。”

最终是帕洛斯做了妥协,他捏着奶油没有覆盖的蛋糕胚,将蛋糕的一角放进嘴里。

好甜。
帕洛斯喜欢黑巧克力,喜欢不加奶精和糖的咖啡,脱离了海盗团的卡米尔又碰上了凯莉,或许就是逃不开这甜到腻的味道。

不过习惯了也觉得还能接受。

凯莉比帕洛斯要讲究得多,举手投足分明随意又隐约透出了习惯了精致生活的影子,她哼着小调找来餐盘,又洗好勺子这才坐下,以至于帕洛斯已经吃完了她才开始动嘴。

帕洛斯闲着也是闲着,托着脑袋看着餐桌对面的凯莉,总觉得有什么相像的东西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来不及捕捉,过就过了,他也不会绞尽脑汁去捉摸这个朦胧的想法。他想要猜测凯莉的身世,尽管他们一个不问一个不说,默契地避开谈论彼此过去维持巧妙的平衡,但这不意味着他会老老实实按着所谓 “探究别人是一件不礼貌的事 ”这种规矩行事。

凯莉多半是上流社会的小姐,不一定很受待见但一定被宠得无法无天,甚至这次遇见可能只是因为这位大小姐突发奇想想要去个没去过的地方玩耍,却一不小心玩脱了,家族的爱恨情仇那档事他不很了解,但光鲜后的暗潮涌动也是有所耳闻,如果假设成立,那么盯上贵家大小姐的,多半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说不定捡了个大麻烦。

“本小姐那么好看吗?”凯莉的声音拉回了帕洛斯的思绪,她古怪的看着帕洛斯,用勺子当做镜子看了看自己便释然了,“是的,真好看。”

“可不是,”帕洛斯也存心打趣儿,上扬的音调彰显愉悦,“那我劫财还是劫色?”

“就您呀,怕是认识不少波涛汹涌的大姐姐了,我可看不上。”凯莉吐了吐舌翻了个白眼,鬼灵精怪模样,也没打算等帕洛斯搭话,把碟子留在桌面上显然没打算再收拾。

我帮你带了早餐,那你也别欠我什么,一物还一物。

他突然想起了之前掠过的那个想法——和卡米尔带回来的一只猫几分相似。

卡米尔似乎很招动物喜欢,明明脸上没什么表情一点也不和蔼可亲,却总有动物往他脚边凑,帕洛斯也曾抱怨过自己更应该受欢迎才对,得到的回应只有佩利复杂的眼神。
上次卡米尔带回了一只小猫,小家伙不脏,还挺干净,明明是躺在破烂的纸箱里,却一点没有居人篱下的自觉,立起身子与帕洛斯互瞪眼,于是帕洛斯花了少许积分给它买了小瓶牛奶,小家伙也是毫不客气地照单全收,然后继续瞪眼,挺有脾气的模样。

结果帕洛斯不记得了,他还挺钟意那只黑猫,也仅仅是钟意而已,只要有佩利在,这些小东西的下场都是大同小异。

硬要说起来哪里相像,可能都有一股子的执拗。
但是细问哪里执拗,他又说不上来了。

日子还是要一天天过的,被暗中观察的滋味并不舒服,尽管那些人监视的不是自己,帕洛斯相信凯莉也一定发现了,既然正主都老神在在不急不躁,自己就更不用紧张。
他相信自己一定不是先耐不住性子的那一个。

的确如此,凯莉再如何也不过是个机灵古怪的大小姐,总有些方面是和帕洛斯这种不止两把刷子的老江湖比不了的。

“咳,你有没有觉得最近有点不对?”凯莉用叉子在餐包果酱上戳戳划划,眼珠子咕噜一转还是没忍住。

“技巧不怎么样,不然也不至于追你追到这儿还抓不到,胜在人多吧。”帕洛斯心知肚明草草评论,明摆着甩手不干,反正怎么的对自己没坏处,至于下一步棋怎么走由凯莉全权负责。

凯莉聪明,一段时间相处把帕洛斯这人行事风格摸的差不多,虽然不情不愿,但她确实和帕洛斯这种性子合得来,当然明白话后的意思,一个劲嘟嘟哝哝鬼天盟真不让人省心,又总往对面那人身上瞟,叉子愣把面包戳出了个洞。

“好吧好吧——”

凯莉无奈地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绕到帕洛斯身后俯了身,自然地把双臂环在在帕洛斯肩上,困惑语气好像碰上了不得了的难题似的。

“一个老骗子带着一个小骗子,你就不敢和我赌一赌我们能走多远吗,亲爱的帕洛斯先生?”

帕洛斯笑了,凯莉问得很狡猾,究竟是我们能逃多远,还是一起走多远。
有些事也或许不用放到面上说,也都心知肚明。

“那就直到无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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